乔,云乔不肯,这才惹怒了他,遭了沈砚的打。

讥笑道:“哎,你这是被谁打了?沈砚?我说姐姐,你这人未免太蠢了些,男人嘛,想如何玩便顺着他们如何玩就是,姐姐这般倔的性子,只会让自己吃尽苦头。女人反正只是个玩意,你就是说不,也没有用,左右是挨打挨得再狠一些罢了。”

云乔看向柳姨娘,没有应话。

却想起了昨日在这处假山里的景象。

柳姨娘从青楼出来,沈砚是她唯一的依仗,所以她可以没有自尊没有底线地讨好沈砚。

有时候云乔会想,自己和柳姨娘,有什么不同呢?

是,她有娘家,有父母,有兄嫂。

柳姨娘无亲无家。

可是云乔的亲人,云乔的娘家,真是,是她的家吗?

从来都不是。

那些亲人,对于她,和让柳姨娘接客的青楼老鸨,有什么差别?

她其实也没比柳姨娘好到哪里去。

柳姨娘说得对,是她蠢。

云乔苦笑了声,没有应声,继续往自己院中走去。

回到院中,就看到亲信的小丫鬟正抱着女儿逗她笑。

小丫头似是瞧见了云乔,眯着眼冲她笑。

云乔瞧着女儿的笑,愣了愣。

她想,幸好沈夫人往日不喜女儿,未曾让她带着孩子过来晨昏定省。

今日那一幕,才没落在孩子眼里。

云乔走近,小心地在衣裳上擦净手掌血污,伸手轻柔地抚了抚女儿面颊。

小丫鬟抱着孩子瞧着她一身狼狈,神色担忧地问她怎么回事。

云乔不愿答话,只是摇头安抚丫鬟说没事。

她目光温柔爱怜地瞧着女儿,视线无尽慈爱,周身比夏夜月光还要柔和。

好似方才的血污,难堪,一一都被洗去。

小娃娃咿咿呀呀地笑,云乔点了点她肉乎乎的脸颊,叹息道:“都过了满月了,家中也未曾给她起个名字。”

沈夫人是一心想要个嫡孙,哪里瞧得上云乔生的女儿。

沈老爷这段时日不知因着何事焦头烂额,也没顾得上。

至于沈砚那个酒囊饭袋,哪里会给孩子起名,只说什么,等父亲忙过府衙事务后,让父亲来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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